淡定,“唔,你自己去吧,我就不送了。”
一副深明大义地抱着病弱的身体支持妻子继续工作的模样。
静好懒得再和他扯,开了门就走了出去,确定其他几个病房没什么问题之后,先拐到办公室拿了之前被她随手放在桌上的化验单。
结果等她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床上的人就对她摆了张极其不爽的黑脸,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你出去十一分四十八秒,超时了。”
她走过去先看了放在桌上的碗,确定里面的粥都被吃完了才掏了衣兜里的化验单,根据中心系统传送过来的方案,再细细地核对了一遍数据。
蔺博的控诉没有得到回应,正恼怒地睁眼瞪过去,却一眼就看见了她站在自己床边拿着张白纸看得入神的样子,采光很好的病房拉开了窗帘就有热情的阳光跳跃进来,洋洋洒洒地铺了一地的灿烂,也在眼前之人的脸上投射下了星星点点的光芒。
他一恍惚就像是看见了当年站在主席台上,握着演讲稿面无表情地读着稿子的小姑娘,美好得似乎多年光阴不过是他眨了一个眼,从未曾经过分离。
初见的怦然心动,追求的死皮赖脸,分别后的茫然无措,和这些年的浑浑噩噩。
不好的地方竟都被折叠,只留下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