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蚂蚁也并非一日就能毁掉千里之堤。庄良珍缓缓向后靠,两只小手安静的交叉在身前,垂眸陷入沉思。
    清晨的日光令她觉得安逸,脑中的脉络也格外清晰。
    一匹马从选种、驯服至使役至少需要四年的光阴,这是一个慢功夫。
    那么她要在鲁公府消耗掉三年、四年也或者八年,但光阴于她而言,不过是淬炼心智的炉鼎。她终将在这样的时光里浴火重生,也许是该考虑给他们一些甜头了。
    尝到了甜头,就会发现她的好。明明痛恨却无法割舍,可是他们又不是傻子,等过了这一茬,又有什么理由非要排斥一个能带来巨大利益却终生无子又贪慕虚荣的女人?
    她应该比谢三好拿捏呀!
    说到贪慕虚荣……庄良珍垂眸看着自己一身半新不旧的小袄,是时候改变一下了。
    虽不能为阿爹戴孝,但阿爹会原谅她的,也会原谅她曾爱过那样一个人。
    风渐起,撩起一阵腊梅的清香,院子里那株老梅树不知何时悄然鼓出了稀稀疏疏的花骨朵,鹅黄色的,宛如晶玉。
    良骁走进来,珠帘在他身后发出悦耳的脆响,入目是一脸闲适的庄良珍,半躺罗榻,天气已经转寒,素来怕冷的她早已点了炭盆,却还开着窗。
    良骁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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