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道,“听说桑溪出来一种月华绢,轻薄如烟,做成衣裳行走之时裙裾仿佛有月华之色流转,仙气十足,”说到这里,她抬眸看向他,闪着孩子气的狡黠,“如果我能得到这样一匹做衣裳,一定很开心,那定然对许多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良骁垂眸一瞬不瞬看着她。
这是要用一匹绢换取留在这里一晚的意思,但也只是留下,有没有其他可能一切都是待定。月华绢一匹百金,十分奢靡,广受京都贵女追捧,但每年产量有限,多在秋季供货,如今已到了腊月,有钱也没地方买了。
真是个贪婪的小丫头,可这个年纪的小丫头贪婪一点也没什么,怕只怕是图谋不轨。
良骁想到晚间可能留下来陪她,眼眸确实亮了亮,但又很快变成深不见底的黑。
他转眸看了下低着头摆箸的慕桃,示意她退下。
慕桃略有为难,但还是依照吩咐告退。
此时室内只剩四目相对的男女,一个是有钱且相貌俊美的世孙,一个是有些小算计小贪婪的狡猾姑娘。
窗外的风吹,树枝的梭梭,就连两个人的呼吸好像也在一瞬间变浅,然后消失。
良骁垂眸道:“我不喜欢你跟我要东西的样子。”
这句话也许表达的不够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