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余尘行有什么理由拒绝,便认定了春露已经是庄姑娘的人。
忙了大半日,三人又馋升平街的羊肉面和羊杂,于是又去吃了一趟,方才回府,那时已是金乌西坠,暮色沉沉。
仆妇们早已准备好沐浴香汤,今晚依然是慕桃值夜,主仆二人叙了会话,庄良珍的长发也被香炉熏干了八分,便散着发离开暖阁,径直回到内卧。
谁知铺床的慕桃惊呼了一声,稍稍落后两步的庄良珍撩起珠帘,只见良骁正坐在她附庸风雅的茶案前慢饮。
橘黄的宫灯映照着他本就修长的侧影,连轮廓都更为深邃,一双眼睛乌黑而沉静,似温顺的狼,但狼怎么可能温顺呢?
良骁摆摆手,示意慕桃下去。
慕桃抖了抖,但还是大着胆子看向庄姑娘,庄姑娘不留她,她才告退。
庄良珍满意的对她笑笑:“下去吧,我没事。”
良骁似是被她们主仆情深逗乐了,左手一直漫不经心的盘弄着玉佩。
那是她的玉佩。庄良珍目光微闪,良骁已经起身来到她身前,俯身暧昧道:“想要吗?”
玉佩的穗子挂在他洁白的指尖,晃了晃,近在咫尺。
这么容易就能得到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庄良珍只迟疑了一瞬,便狐疑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