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去拉她的手时牙齿没有打颤的话就更完美了。
庄良珍眼睫低垂,漫漫看着他把玩自己的指尖,两人沉默着。
良骁清醒了一会儿,拍拍她手背,起身沐浴更衣。
直至他盥洗结束,连头发也干了,那位倪嬷嬷也未带人冲进来,更别提老太君传话将她与良骁隔开。
庄良珍平静的神情这才出现一道裂纹,转眸看向对面桌前慢悠悠品醒酒茶的良骁。
良骁察觉她看过来,嘴角一扬。
“倪嬷嬷是你的人?”她终于开口。
良骁摇了摇头:“不是。”
“你威胁她?”
“这怎么能叫威胁?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她若做不到守口如瓶,那我也对她做点什么,再坏总也坏不过拆庙不敬神佛吧?”他笑道。
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法子,如果成亲不能在一起,那还成亲干什么?
他的性子还没有好的随便利用,用完再一脚踢开的地步。
又闷头喝了一会子,案上的龙凤双烛底座已经堆了薄薄的的一层蜡泪。良骁抬眸看向她,她仿佛不会累,一直垂着脸端坐床沿,并没有因为从此不得不随时面对他,与他同房而有丝毫慌乱或者愤恨、不情愿之类的,事实上她表现出一种全然陌生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