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立刻警醒,哪里敢说“方才不是您嫌头疼不让打开的么”,只慌忙支起那雕了宝瓶和宝象的朱漆大窗,被拦在外面的阳光与花香瞬间尽数扑入,一扫先前窒闷。
    老太君深吸一口气,这才转眸看向庄良珍和良三夫人:“别干站着了,坐吧。”
    这个时辰良二夫人在哪儿?她可比任何人来的都早,此刻正在东次间指挥丫头仆妇们摆箸。
    老太君也不急着用膳,反倒沉静的看了庄良珍一会儿:“身子不要紧了吗?”
    庄良珍恭恭敬敬回:“回老太君,已经无大碍。”
    无论姿态还是语气,比尺子量的还标准,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但庄良珍感觉屋里有个人,从她一进门便不善的盯视。
    此人正是倪嬷嬷,新婚夜那日伺候她沐浴更衣之人,却不知被良骁捏住了哪里,至今也不敢在老太君跟前“状告”她,大约忍得也很是辛苦。
    既然身体没大碍了,那就好。老太君又不咸不淡的吩咐丫鬟挑了几样珍贵药材赏庄良珍。
    聊表长辈或者是上位者的仁慈与关切。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本残破的古籍,被下人端端正正的放在庄良珍手边的案几上。
    老太君捻着佛珠笑道:“听说你字写的不错,既然身子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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