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后从未有过的轻松。
    案上的宫灯随着初夏的风闪了闪,她的身形也随着慢慢僵硬,直到良骁走过来俯身托起她后脑勺,先是亲了亲她额头,又咬了咬耳垂,见她又闭上眼,说真的,他也是受够了,便直奔主题。
    结束之后,小夫妻俩对桌而坐,都有点懵。
    他大概意识到自己是禽兽。
    而她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垂着脸缓缓系着衣结。
    大约是这套夏衫做的不好,她一直颤抖,怎么也系不牢,直到良骁拥着她,紧紧的。
    他说:“我教了你这么多,总要有点付出,对吗?做人不能太自私。”
    她抿唇不语,发了会呆,当他以为这个小女人将要以无比锋利又恶毒的语言讽刺他时。
    “我们看到哪一页了?”她问。
    庄良珍神情平淡。
    事实上她得谢谢他这样对她。
    如此,才能更加提醒她这是哪儿,她是来干什么的,以及前路甚远,归途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