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款款道:“这又是何必,你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上一回,他还检查了我的……臂钏,他日登基怕就是你我分别之时,我们又何必徒增伤悲。”
黎至谦眸光一暗,一颗火热的心也恰如冰雪倾覆,全然凉透了,看不见一丝儿的光亮,转念间,那黯淡的眸子却又亮了亮,喃喃道:“他是君,是要做明君的人,纵然心中放不下也不会强行夺他人发妻,婷安,没事的,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二人一时喜一时悲,全无章法,却又相顾神伤,落在帘外之人耳中当真是郎情妾意,依依惜别又心存侥幸,黏黏糊糊不知要怎样才好。赵润听得面色一阵一阵的发沉,只害苦了那大气也不敢出的仆从,太子忽然微服私访,还访到了民宅,下人们一无所觉,待有所察觉时已经晚了,不是被封了嘴就是被带刀侍卫的腰牌吓的说不出话。
却说良婷安身形微晃,似是不堪重负,黎至谦正要倾身拥她入怀便听得帘外几声清脆掌音,赵润笑道:“想来本宫是不凑巧,竟是打搅了二位,没想到你二人这般情缘深重,是何时的事呢?”
那一边,夫妻二人不啻于焦雷击落耳畔,心神大震,惶惶然对视一眼,黎至谦攥紧了良婷安冰凉的小手,这才起身上前告罪。
侍卫打起帘子,赵润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