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忘小声嘟囔,“但你一直都挑床,背上的伤口也一直都——反正,回老宅睡不是舒服很多吗?”
不说那个家如何,至少她亲手铺的床,无论是花了七百万购入的H?stens的床垫也好,还是她当年专程飞到湖州从老师傅手中选购订制的丝绸床单和蚕丝被,都十成十出自精品。
如果不是为了让纪司予睡得安心,她干嘛费这个心?非要睡在医院,实在是上赶着来受罪。
思及此,她无声间摩挲了下医院的床单,指尖略顿。
刚要开口喊门外的看护再拿来一层软垫,却见沙发上“假寐”的某人,蓦地脑袋一歪。
小鸡啄米般颠了下,再睁开眼时,视线竟似有些迷茫似的。
却也没有去跟她争床的意思,只斜斜靠向沙发扶手,便闭上眼睛。
在这只剩两人的地界,倒是变得毫无半点防备心,仪态修养抛诸脑后。
卓青嘴角抽抽。
担心他从前后背旧伤,又知道他本来就难得入睡,想把人喊醒的话头哽在喉口,不多时,便成了唯恐他着凉的隐忧。
虽说薄被就垫在她枕后,但要是惊动了看护,吵醒了纪司予不说,被人看到他这样睡着,八成得惊掉下巴,回头就去给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