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默默擦干净灰尘,一次又一次地给她机会重来的人,逼得脱胎换骨。
活生生血肉淋漓的脱胎换骨,该多痛啊。
她低垂视线,死死捂着膝上那隐约还留有星点热气的茶饼盒。
“司予,”良久,方才有些生涩又生疏的说:“手上的伤,回家了,我给你涂点药吧?”
对面笔尖一顿。
她唯恐再加剧自己“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谄媚形象,赶紧补充:“要不让宋嫂给你涂,都行,而且宋嫂手轻,我只是,那个,想起来年前去过一次西藏,买了很多藏药,听说效果很……”
“我不喜欢他们碰到我。”
卓青愣了愣,眉心微蹙,下意识拿出自己在外头那副柔弱腔调:“但宋嫂好歹也是在老宅工作了十几年的,看着你长大,肯定知道轻重。”
纪司予把膝上文件一合。
“那就不涂了。”
默然片刻。
卓青侧过头去,打量他绷紧的下颔线。
心中隐隐约约会过意来,却还有些不确定的,只是试探:“还是得涂一点的,不然……那,我帮你涂?”
“嗯。”
答应得也太迅速了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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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