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瞧见个二十来岁的妇人,穿件烟柳色褙子,头发挽了堕马髻,五官清秀乃中上之姿,便知是谁。心里不由一阵嘀咕,暗想原是来后娘房里了,难怪比她那厢舒服的多,只不知为何抱她前来?
两相对视,作为小辈原该叫人,然她并不想,这样一个陌生人,本是与她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如今竟是她母亲!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骆宝樱心里知晓她再不是京都那个骄女了,用了别人的皮囊,还能翻身不成?不如与长辈客客气气,日子还好过些。
念头闪过,她嘴角略翘,叫了声母亲。 那声音就像方才吃过的豆沙糕,天生带着甜味,余音悠长,袁氏微微惊讶,因这骆宝樱从不愿叫她,别说还冲她笑了,她不自觉声音也柔和些:“你刚才吐了一回,让大夫再看看。”
骆宝樱乖巧的点点头。
脉象平稳,并无紊乱,观之五官也是无甚病相了,大夫道:“从沧州来,水土不服,又吃错药,吐出来反是恰当,再歇得几日便能痊愈。”
袁氏听说病得不重,右手一拢衣袖,挑眉道:“她年纪小,此前还险些丢了命,饭都不曾吃,光是几日便能好吗?大夫可真瞧仔细了?”
那大夫也是人精儿,忙道:“如此说,三姑娘真是命大了,该当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