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昀却道:“也未必是嫁人,不管男人女人,总要有个依仗。别人问起来,你什么都不知晓,如何与人交往?那是立足的根本。”
骆宝樱微微惊讶,这话竟与祖父说得一样呢,可见这骆昀骨子里是自傲的,并不喜欢依附他人。
她连忙点头:“女儿晓得了,学好了往后不丢脸。”
他笑起来:“孺子可教也,你今日起就住在这儿。”他看向袁氏,“也不用与宝珠挤了,又不是三四岁的小姑娘,睡着不舒服。你将东跨院收拾一番,把宝樱的东西搬过来。”
东跨院原是金姨娘住的,袁氏惊讶道:“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就让她住到西苑去。”骆昀语气淡淡,“原就该搬走,只我近期事忙,你早先提起的,是我一直忘了,叫宝樱受苦。”
袁氏心里欢喜,因那金姨娘仗着骆昀的喜爱,受宠了好几年,今次得意忘形,不把家里嫡长女放在眼里,这回总算自食其果。她吩咐下人去告知金姨娘,语气里透着轻快。
骆昀瞧她一眼,哪里不知她的意图,女人家不比男人在外,衙门里就用尽了心思,回家只图个轻松,而她们精力充沛,总是算计这算计那,他大差不差,也不想多计较。今日如袁氏的愿,也是金姨娘做得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