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年轻男人今日穿了一件青莲色云纹的锦袍,腰间束玉带,左右各配着玉佩荷包,立在亭子里,好似将这方圆都照亮了,呼吸都能为他停滞。她脸颊略微生了些热意,那日靠在他胸口,浓郁的墨香差些熏醉她,幸好还存了一些理智,及时推开。
然而直到现在,她都不清楚,卫琅到底为何要对她如此?
可她不愿多想。
曾经为他每个动作,每句话,暗自揣测他是否对自己动心,而今她不要去想了。
她现在又不想嫁给他!
径直走到他面前,她语气平静的道:“三表哥,还请告知我父亲在河南的事情。”
听不出一点波澜,小姑娘的脸也像块石板,眉毛弯弯像柳叶,眼睛像湖水,嘴唇像花瓣,可一点不生动,都静止在那里冷冰冰的,卫琅对此不得不推测,骆宝樱肯定是为上回的事情生气了。
毕竟姑娘家重名声,所以她才那么对他。
见卫琅不说话,光盯着她瞧,骆宝樱不悦道:“你不说的话,我走了。”
脾气还是那么大,若放在以前,卫琅断不会乖乖接话的,然而现在他很有耐心的说起骆昀去河南的缘由:“殿下是想重用你父亲,只江顺曾等人不好对付,而今因一桩案子,你父亲尚且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