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接受,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卢栎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不要害怕,法医这种特殊工种的确会遇到类似危机,哥哥就遇到过。
家里人对他保护意识太重,就算随了他的意思,允许他跟着爸爸学刑侦,跟着哥哥学法医,也是在极方便安全的时候,才让他接触案件,尸体,解剖,一旦大人们判定有危险可能,就会把他隔得远远的。
爸爸是警察,与危险距离最近,曾经经历几次枪战,敌已双方都有伤亡;哥哥在杀人现场取证时,也不只一次遇到凶手返回现场……
就连他自己,不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死的?
卢栎眼神渐渐变的缓和。
哥哥……不知道家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搓搓有些冻凉的手,慢慢往前走。
经过一个转角,官府临时的停尸房出现在眼前。因案件已破,黄县令在前头忙,所有负责看守的捕快僧人都过去了,现在这里没有人。
卢栎走过去,踏上台阶,缓缓推开了门。
停尸房温度仍然很低。五张竹床,放着五具尸体,因为时间已过去几天,腐败气味越加沉重,很不好闻。
卢栎揭开离门最近的尸体身上白布,看着那从肩头开始,一直贯穿腹部的解剖印迹。
这是他第一次独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