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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周身尸色微黄,手散,眼微开,发……紧,”卢栎问柏许,“为你父收敛尸身时,可曾帮他重新束过发?”
“没有,”柏许回想片刻,答道,“父亲虽死状凄惨,发髻却未散,我们收敛时只稍稍沾水擦了擦鬓角,并未重新为父亲挽发。”
卢栎点点头,继续往下看。
死者鼻内有黑色淤血痕迹,牙紧咬,尸斑颜色很深,嘴唇指甲发绀。
肩背腰腿皆有擦伤形成的皮革样斑,右臂、小腿骨折,身体淤痕颇多,腹部甚至被撕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往外渗着红黄相间的液体,尸体表象的确有些凄惨。
柏许扭过头去不忍看,“先生可看出些什么?”
卢栎沉吟片刻,“柏大夫的确糟车碾马踏,但却可能不是因此而死。”
“父亲糟车碾马踏,却不是因此……而死?”柏许有点懵,“那是为什么?”
“柏大人身上遍布马踏痕迹,手臂也因车碾骨折,但这些伤处皆不是致命伤,胸背马踏淤痕很深,可能致使内腑破裂出血,柏大人鼻腔有溢淤血痕迹,牙关却紧咬……所以说,柏大人可能死于马踏,也可能不是,具体怎样,需要解剖尸身检查内腑情况才可知晓。”
“剖、剖开尸体?”柏许一副被雷劈过的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