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从前垫在上面的棉垫子早就被扔掉了,只有光秃秃的一把椅子。
空落落地,对着窗外半死不活的海棠树。
沈小甜曾经看过一段话:
“一个人,从他哭得最惨烈的那一次之后,他就真正长大了。”
沈小甜对这句话嗤之以鼻,因为她有过很多个想哭却没有泪水的夜晚,在那些煎熬里,她把自己雕琢成一个看不出被抛弃的样子。
可她今天还是哭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五脏六腑就像她吃的茄子那么柔软,再甜的汤水和再糯的汤圆都不能抚慰她心口的酸涩。
“姥爷……呜呜呜……”
跟沈小甜那个空置了很久但是收拾一下就是个家的房子不一样,陆辛住的公寓很新,可是各种家具看着都是凑合的,显然只是个让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一个木头箱子摆在灰色沙发的旁边,看出来是常用的,其余的东西都冷冰冰摆着,一点儿人气儿都没有。
“刘老板,咱们也不是第一回 打交道了,我说我接不了单是真的有事儿,您跟我提价钱就也没用啊……是,下个月我就回去了,您明年还想用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