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不认得?前年这个时候我回京汇报军情,恰好赶上宫中举办赏月宴,那会儿玉蕊不就坐在姑祖母边上么?两年不见长高了,却是瘦了好多。”
听到这句话之后,薄玉蕊本来羞怯的面容一下子刷白,整个人变得惊恐不安,不停往薄玉致身后躲,弄得他们两个满头雾水。
“玉蕊,你怎么了?这是宫里的怀王哥哥啊,你忘啦?小时候我哥跟他一起练剑的时候咱俩不是还躲在边上偷看吗?”
薄玉蕊不说话,只躲着云怀的视线,颤抖中伸出手偷偷地拽着薄玉致的袖子,力气非常大,有种偏执的病态,薄玉致没办法,只好向云怀致歉。
“对不起,怀王哥哥,玉蕊自从病了之后就怕见生人,你千万勿怪。”
“没事。”云怀大度地摆摆手,似乎毫不介意,“那你们自行游玩吧,我先走了。”
行出几步,那双涤金履忽然停在了葱茏的绿地上,云怀转过身来,颀长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如茂林修竹,伟岸之中透着细微的幽深。
“你哥哥……和嫂嫂最近可好?”
薄玉致巧笑倩兮地答道:“承蒙怀王哥哥关心,都好着呢!”
云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蓦然转身离开,而后头浑身僵硬的薄玉蕊直到他消失很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