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起火,一切事项都可压后再论,而齐王党个个都白着脸,仿佛天塌了一样,更没心情去关心职务上还有什么没做完的事了,毕竟脑袋都快不保了,哪还管得上帽子戴得正不正。当然,还有少部分中立派,平时深受党争之害,现在恨不得搬个小板凳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谁还会不知趣地跑上去议事?
静默半晌,云煜终于再度发声。
“既如此,听完这道旨意,今日便散了罢。宫中行丧,朝议例停三日,司礼监夜不锁院,诸卿有何要事尽可上疏。”
众臣皆呼遵命,稍后,总管太监刘进展开明黄绸布,朗声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贪银案致江南一带民生聊匮,积怨滔天,皇二子云齐罪不可恕,本已褫其封号,犹望悔改,岂料他结党营私,意欲淆乱清流,祸害朝纲,朕深恶之,特命宗人府查办,连同其朋党逐一清缴,择日问斩。”
话音刚落,几名臣子当即瘫软在朝堂上,面如金纸,汗水狂涌,然而云煜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径自拂袖离席,仿佛刚才刘进宣读的只不过是一张普通诏令。
薄湛与云怀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着,或许自今日始,他们要亲眼见证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巨大变化了。
行刑这天,薄湛带着卫茉登上了峥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