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如岩浆般泼撒在发白的石板上,日晷上的指针也恰好与阴影重合,一阵密集的鼓点之后,云齐和洛谦被带上了断头台。
两人都穿着雪白的囚服,还算体面,只是容色憔悴,唯一不同的是,在百姓的围观和唾骂下,云齐的脸色由涨红变得灰败,透着死沉的暮气,而洛谦始终面无表情。
在被监斩的士兵狠狠一推之后,两人都扑倒在铡刀之下,一个抬起头,一个情绪爆发,慌乱地大声喊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
自古以来,处决皇子都要留一手,以防上头改变主意,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况且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云齐犯的并不是谋朝篡位那样的逆天死罪,或许到最后一刻皇帝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准,于是百姓们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
可他们万万没料到,监斩官乃是铁面无私的张钧宜,时辰一到,他眼都没眨就把生死签扔下了案台,由得云齐失控呐喊,还是被不由分说地压到了刀下,一点放缓的意思都没有。
“午时已到,行刑!”
“不——放开本王!滚!”
云齐仍在狂乱地咆哮着,距离他几步之遥的洛谦却静得可怕,漠然地梭巡着沸腾的人潮,随后微微仰头,视线落在了巍峨的楼阁之上,凝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