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尸体横陈一地,透着令人作呕的腥味,草丛里的星星之火还在闪光,戎兵一脚踏过去,顿时化作一缕轻烟,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尚存的先锋军围拢在云怀身侧,举着仅存的刀枪和箭矢对准每一个方向,即便汗流浃背手腕酸疼也不敢放松一刻,生怕那些黑黢黢的树丛后面会突然蹿出个戎兵来。
云怀勉强握着剑,铠甲破损了一大半,稀稀拉拉地吊在身上,右肩那一片全是未干的血迹,□□在皮肉外头的箭身格外触目惊心。
“王爷,属下先为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暗卫深知再让他这样下去定会失血而亡,于是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要给云怀疗伤,云怀将将摆手拒绝,余光里锐芒一闪,某个利器疾速射向他的胸口,他立刻架剑相挡,只听铛地一声,长剑竟被拦腰折断,利器眼看就要没入胸口,另一柄剑不知从那里斜飞过来砰然击中利器,化解了它的劲力,最后双双落地。
暗卫们旋即扑上去抓住了那个放冷箭的先锋士兵,那人却森然一笑,猛地朝天掷出一枚信号弹,赤红色的光簇在空中绽放,照亮了戎兵的眼睛,也照亮了幢幢树影之中那个熟悉的轮廓。
“阿湛?”
薄湛扫了眼云怀的伤口,话语简洁:“可还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