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他去。他们一前一后,谁也没说话,来到了秋城当年最大的电影院。半夜了,路灯一盏接一盏,整个电影院门口灯火通明。上百个十几岁的孩子簇拥在门口排队买票,周围卖小吃的小贩吆喝得热火朝天。排到左言时,他买了张票,正要走,却瞥见了远处沉默看着他的父亲。
他扯着嗓子,心有不甘地问,你也要看吗?突然间苍老狼狈的父亲微笑着摇头,样子可怜又悲伤。
左言突然起了施舍的心思。翻口袋,却发现自己没有一分多余的钱。售票员说,票卖完了,回头看,所有人群,孩子,小贩,路人全都消失了。电影院黑漆漆的,世界上只剩下他和父亲两个人。他愣住,有点慌,想要喊一句什么,发现父亲已经消失在马路的另一边。
车在路上疯狂地急驰。左言讲得越慢,司寂把油门踩得越深。“这算是噩梦吗,”他缓声问,“你和你父亲看过电影吗,一起。”
没有。左言疲惫地应了一句。然后再不出声。
工作日的后半夜,空山的人并不算很多。一个保安守在门口,见到左言时,说大厅和洗手间,包括员工室,都没见到沈洛深的人影。
这时秦桥送也到了。他面无表情,只能从眼底看出藏得很深的焦躁。和左言交换了几句,他说他刚刚给司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