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潮音说些国公府里的事儿。
阮镰确是未曾食言,温泉那日没过多久,便将身契递了过来,亦写了书信,言明此后连氏再不是他的妾室。连氏接了身契后,自是喜极而泣,但到底与加菲尔德还有几分生疏,不好马上同他一起住,只是慢慢接触着,过了一个月有余,加菲尔德搬出了郡王府,买了院子,同连氏住在了一起。
而嵇庭,果真是个能耐人物。他进了国公府之后,才不过十数日,便得着了契机,入了阮镰的眼,做了阮镰的身边书童。阮镰自是派了人去查他底细,可是他到底是鲁元公主安插/进来的,阮镰查了半天,也没发现有甚不对。
日子就这样,说快也快,说慢,倒也慢慢悠悠地过去。这一日,流珠正同来京中暂住的徐道正夫妻,在院中说着闲话儿,而那徐道正正骂着徐道协,道:“他前些日子要我接济,我于心不忍,给了他银钱,可他又拿去买鸡了!结果自然是又不行。他见我不肯再给他银子,在我院子里又是哭号,又是大骂,我便让徒弟抬了他出去,最后他又求我,让我去给怀着身孕的傻大姐递消息,这是惦记上了女儿那点儿银钱呢。”
徐二嫂则笑道:“只可惜傻大姐儿是真傻,被家里阿婆完全圈养了起来。那阿婆知道这亲家公是个讨嫌的,又见傻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