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分外失措,只低头对着流珠惊诧的眼神,随即咬牙苦笑道:“惊着你了?”
流珠怔怔然点头,道:“惊着了。你……”
她脑中胡乱想道:男扮女装这种桥段,未免也太不可思议。鲁元在宫中长了这么多年,还正经成过亲,如何做得到瞒天过海?是了,难道说,她与庞信和离,并非是因为庞信一心要谋前程?
鲁元垂眸,无奈道:“便是惊着了,也该先将那物事取出来才好。你收拾妥当了,我再同你好生相谈。”说罢,她转过身去,流珠咬着唇,忙将那物事取了出来,用巾子擦好,揣入怀中,随即又将那粘润擦拭干净,这才低低道:“妥当了。”
鲁元稍稍一滞,回过身来,随即与她同坐于石凳之上,并不看她,只道:“无论何人,若是听得我的事,都会惊着。只是二娘不必慌张,我并非男扮女装……”她自嘲似地一笑,道:“我不过是个阴阳同体的怪物罢了,不算男人,更不算女人。”
流珠听罢,虽更为震惊,却面上不显,只眨了眨眼儿,随即伸出手来,鲁元下意识一躲,却还是被她握住了手,便听得流珠定定地望着他,温声道:“公主向来洒脱,如何能骂自己是个怪物?这只不过是种较为稀罕的病症罢了,你想当男人,便当男人,想做女人,亦可做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