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行不行?”纪安宁微微哽咽着,请求他。
她从来没有这样跟年轻的异性说过话,哀哀怜怜,充满乞求。
闻裕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发现她眼底真情实感地带着对他的担忧。这份担忧不知所起,不知所为,但决不是装出来的。
“咱们才刚认识吧?你就开始管着我了?”他戏谑地问,“师妹,你是我什么人啊?”
这说话的腔调,完完全全就是一直让她讨厌的闻裕啊。
纪安宁冷静了些。她别过头去抹了把脸,把一颗没忍住落下来的泪珠抹去。再转回头来,语气平静了许多:“我不是你什么人,就是希望你以后遇事不要冲动,别做出无法挽回的事。”
她知道以闻裕的视角来看,他们认识的时间还短暂,这种规劝的话听来莫名尴尬,但她就是忍不住说出来。
纪安宁话音才落,手机就响起来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六上十安盛赵”。
意思是,周六上午十点,安盛花园,姓赵。这是她明天上午该去做家教的那户人家,是她重生前自己从网上找的活儿,已经去上过一次课了,明天该是第二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