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有打断。
“我在学习德语时读到句格言,‘世界上总有一条只能你走的路’。我现在要走的路,便是豁出去,东山再起之路。请你不要删去我的资格好吗?我愿意签署免责书,无论术后出现多么严重的并发症,哪怕影响比赛,概不追究医院的责任。”
她一气儿说完,安静无声地看着他,等待答复。
他的五官生得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眸子深沉似墨,眸光却温润清澈。便是在这样一种和平相处的氛围里,她觉得自己有了希望。
萧与时须臾开口,语气沉稳持重:“沈如磐女士,很抱歉,我十分同情你的处境,但不会因此改变我的建议。”
沈如磐一愣,再想说话,司机提醒她时间已到。
车绝尘而去。
沈如磐懵了。此时雨消停,风一吹,树叶上的雨珠纷纷坠落,全打在她的脸上,冰凉的寒意透过肌肤直达心底。
她举目望天,深呼吸一口,压下满腔憋屈。
这个男人,软硬不吃。
*
另一边,费恩为了解决沈如磐是去是留的难题,翻出实验筹备阶段的资料。
资料数量惊人,查找起来十分费劲,看似在做无用功,但当费恩找到一份泛黄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