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常听人说打蛇要打七寸,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七寸。慌急之下,他一招飞星刺,“唰”地刺向那蛇。这一刺,他花过几年工夫苦练,右手虚握枪杆,左手在杆底用力一拍,长枪便像箭弩一样射出,极快极准。
长枪飞出,端端刺中蛇颈,“嗖”地将蛇钉到了墙上。那蛇却并没有死,身子仍在盘曲扭动。
梁兴惊魂未定,看着心头一阵烦恶,正在犯难该如何收拾这蛇,却觉到床帐顶上有黑影在动,一抬眼,又惊得几乎叫出来——又是蛇,另一条蛇,正从帐顶缓缓滑下。
梁兴又惊又怒,一把抽出挂在身后墙柱上的手刀,冲过去连挥几刀,将那蛇斩成了几截。望着地上几段蛇身,他心里一阵阵发悸,牙齿咬得咯吱直响。他用刀尖挑着床帐,小心查看,帐顶和床里似乎再没有蛇了。
他又过去端来油灯,俯身照着床下查看,也没有。刚直起身,忽听见窗外“咔嗒”一声响动,他忙问了一声,却没有人应。他过去刚要开门,却听见外面一阵脚步声,从窗边急奔向墙边。梁兴忙开门出去,见一个黑影倏地跃上墙头,随即跳了下去,有样东西“啪嗒”掉落在地。
梁兴快步奔到墙边,见地上那件东西像是个竹管。他一把抓起,来不及细看,伸手一攀,飞身上墙。隐约见那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