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雷炮,独自蹲在院里一只旧木盆边,一边低声骂,一边洗着萝卜,准备晌午的饭。擦汗时,无意中一扭头,瞧见外边街上一个人走了过去,他忙撂下萝卜,追了出去:“阿五兄弟!”
    “哦?炮哥?”阿五回头见是他,眼里顿时闪出笑。
    阿五是香染街口秦家解库的伙计,雷炮父亲的钱就是放在他家。自从他父亲化灰不见后,雷炮已经往秦家解库跑了许多趟,去问父亲的那些钱。但那个店主严申始终只有一句话:“你爹的钱早就取走了。”
    雷炮自然不信,却始终不知道父亲究竟放了多少钱在他家,又找不见契书,气得没法儿,想告官都不成。他见店主严申那里撬不开嘴,便瞄上了伙计阿五。谁知道阿五的嘴也被缝死了一般,雷炮前后花了许多钱、偷送给他许多酒菜物事,阿五都先坦坦然享用,而后鬼灵灵推拒,始终掏不出一个字的实情来。
    “阿五兄弟,你这是去哪里?”
    “严店主想吃十千脚店的酒蒸鸡,让我买去。”
    “我陪你去。”
    “好啊。不过,今天不能陪炮哥喝酒,店主有朋友来,等着呢。”
    “我也得忙着煮饭。酒蒸鸡的钱我来付,你自己想吃啥,尽管跟哥哥我说。”
    “这咋成?总吃炮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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