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僵死。
“苏大嫂,是你最先发觉的?”颜圆问那个瘦高的妇人。
“我和鱼儿巷的羊婆婆。”那个妇人一脸惊惊怪怪的,还微带着些得意。刚才一见颜圆,她就说了一堆,当时太吵没听清。这会儿,她仍十分激奋:“羊婆婆今早来寻我,说一个大户人家急着嫁女儿,要赶一些绣作。论绣工,虹桥南北这一带,没几个人能及得上我,只要有活儿,羊婆婆头一个就来寻我,我不但绣工不差,手快也是……”
“你只说怎么发觉的?”
“正要说到呢。羊婆婆带的活儿多,三天就得赶出来,我一个人对付不过来,她就说分一些给周大娘。论起来,周大娘的绣工虽及不上我,在这条街上,也算挑头的了。我和羊婆婆两个就一起来寻周大娘,敲死了门,里面也没人应。猜想里头一定遭了事了,我赶紧叫了几个邻居,一起把院门撞开。门一开,一眼就瞧见周大娘吊在堂屋的房梁下,就是这方桌子上头,身子悬在半空里。我哪里见过这些?险些瘫到地上,连尿都没兜住,这会儿后裙还半潮的呢。曾嫂你摸摸看——”妇人说着就抓过旁边另一个妇人的手,去摸她的后裙,两个人又惊又怪地说叹起来。
颜圆见没什么可听,便蹲下身子去查看周氏的尸首。他曾跟着仵作吴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