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慢慢往北行了几条街,进了内城。那人一直快步跟在后头。转过一个街口,我驱马疾行,奔了几条街,甩开了那人。这才折向南边,出城去军营寻甄辉。谁知到了那里,却得知甄辉竟已中毒身亡,说是夜里有毒蛇爬进他房中。他手底下军卒说,你也刚去过那里。我忙赶往东水门你的住处,那医馆的梅大夫却说,你回来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正要问你的去向,他却说你房里不知怎么钻进两条毒蛇。我一听,惊得魂都飞了。这么说来,我被人跟踪、你和甄辉房里钻进毒蛇,恐怕是同一桩事。有人既然要害你们两人的性命,自然也不会放过我。我怕又被人盯上,忙上了马,接连拐了几条街,确信没有人跟踪,这才寻了家客栈,要了间房,躲到里面细想,我们三人究竟惹了什么祸端?想来想去,我们三人最近难得聚到一处,一起碰到的,只有一件事——蒋净。清明正午,甄辉发觉蒋净在那只客船上,你立即赶了过去。等我们找见你时,你说并没找见蒋净。当时我并没有起疑,但回想起来,你那时神色隐约有些不对,回去喝酒也全没了兴致。其实那天你上了那只货船,找见了蒋净,是不是?”
梁兴一直静静听着,仔细留意施有良的目光神情,却并没发觉什么疑点,正在恍惚犹豫,没料到施有良会反问过来。他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