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天,分别昏厥在桥头和田间,幸而有认得的人见到,把他们扶回了家。对面的羊婆和隔壁的黄鹂儿一起来烧水煮粥,喂他们吃了些,才把命留住。
昏昏沉沉中,丁豆娘不时听见赞儿在唤娘,这唤声在她心底里生成一股念力,催醒了她。我就是死,也要找见赞儿。不,不能死,要把这命一直活下去,直到找见赞儿。她睁开眼,强挣起身子,见自己在卧房的床上,阳光透过窗纸,映得屋里十分明亮。她丈夫躺在里面,一个女孩儿坐在床边的木凳上,灵灵秀秀的,眼里闪着关切,是黄鹂儿。见她起来,黄鹂儿忙伸手扶住:“总算醒来了呢,莫起急了,慢慢的。”
黄鹂儿把她小心搀到外间坐下,去厨房端来一大碗温热的肉粥。她动了动喉咙,想道声谢,但嗓子早已喊哑,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黄鹂儿把一把汤匙塞到她手里:“先莫说话,昨天晚上只喂你吃了几小口,人都空得纸人一般了,先吃一些粥。”她连汤匙都险些握不住,也没有一丝胃口,但心底又响起赞儿的唤声,便鼓了口气,舀起那粥,强迫自己大口吞咽。一口接一口,实在咽不下去了,才放下汤匙。一大碗粥吃了大半下去。
坐了半晌,稍微缓过些气,她才发出些声音:“妹子,累到你了。”
“咱们还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