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仍盯着河面。
    “哦?为啥?”
    “只有我那死了的爹敢打我……”
    “啥?”
    窦老曲又不答言了。曾小羊心里有些急,却又摸不着底里。焦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这醉鬼只有酒能撬开他的嘴巴,便转身进了章七郎酒栈,要一瓶下等劣酒。那伙计却说他家没有下等酒,最贱也是中等酒,一瓶十五文。曾小羊懒得再跑,便数了十五文钱给那伙计。拿着一瓶,走到岸边,坐到窦老曲身边,假意喝了一口,让那酒水沾湿了嘴唇,酒气顿时散出。他又故意将酒瓶搁到两人中间。
    窦老曲果然瞅了一眼那酒瓶,但随即就扭过头,躲闪开了。曾小羊越发纳闷,心里想,我就不信逗不出你肚肠里那些老酒虫来!于是他抓起酒瓶,大口喝了一口,漏了些在下巴、衣裳上,有意留着不擦,风正好朝窦老曲那边吹,酒气全都飘了过去。
    “这可不是白家酒肆那种掺了水的下等劣酒,果然杀口,醇得厉害。这一口灌下去,舌头麻麻的,喉咙辣辣的,连头顶囟门都被冲开了一般。窦七叔,您也尝一口?”
    窦老曲咕咚咽了口唾沫,却用力摇了摇头。曾小羊又仰脖喝了一口,继续大声咂嘴赞叹。窦老曲身子微有些颤起来,却极力忍着不看他。曾小羊只得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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