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气闷,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头疼得更凶了些。他娘仍在那里怨骂,他听不得,便走进自己卧房,见床铺上被子都没叠,胡乱掀开堆在那里。许多天来,都是这样。他闷叹了口气,躺倒在床上,随手扯过被子盖到身上。被子里有妻子的气味,原先这气味是一股清香,这时却变得有些厌人。他一恼,又将被子掀到了一边,心里又恼又闷,不觉昏昏睡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猛烈敲门声惊醒。
    “谁啊?谁啊?”他娘连声惊问着,开了门。
    “程得助在哪里?”一个男子傲狠狠的声音。
    “你们找他做啥?”
    “他在哪里?”
    程得助忙翻身下床,忍着头疼走了出去。外面站着三个人,前头那个穿着绿锦公服,是个低品官员。后头两个则是衙吏衣着。
    “你是程得助?”
    “是。”
    “双杨仓军粮被盗窃一空,一粒不剩。军头司下令拘押你,这是拘捕公文!”
    清明那天上午,一队纲船停到汴河元丰仓跟前。
    每只船上有十个禁卒、二十多个船工,船工们忙着收帆放桅杆,那些禁卒却像是终于从牢里放出来了一般,早已收拾好背囊,船一靠岸,等不及搭踏板,就已纷纷跳上了岸,笑着嚷着,四散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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