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样儿来比照别人,似乎只有她才是亲娘,人人都不及她。不但不及,还成了罪证,任由她责骂。
丁豆娘苦叹了一下,我自己也洗脸、梳头、换干净衣裳,是不是也不是亲娘该做的?想到这,她心底里忽然闪过一丝慌怕。我的确没像庄夫人那样,忘了所有,一切都不管不顾,一颗心全都被儿子扯去。我还能吃得下,睡得着,有时还能露出些笑。我是不是不配做赞儿的娘?
庄夫人虽已死了,可她那些话语却像阴魂冷风一般,从她心底里浮起来,不住刮割着丁豆娘的心。
她越想越愧,越愧越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才好,走了近三十年的路,忽然连脚步都不会迈了,险些绊倒在路上。她忙伸手扶住旁边一棵柳树,盯着地下,慌乱找寻解释。可这解释越想寻,就越寻不到,慌急之下,她猛地蹲下身子,抱住双膝,埋着头哭了起来。
“赞儿,娘对不住你,娘没看好你,天黑了,还让你跑出去,才被那食儿魔掳走了……呜呜……”
这一哭,便再也止不住,哭了不知多久,直到没了力气,才渐渐止住。
她抬起眼,见天已经黑了。
洪山只望了一眼董氏的尸体,那院门就关上了。
他赶到三槐巷那个发生凶案的宅院时,门外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