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连笑都不敢笑。
这时戚妈妈轻轻推门进来,赔着小心问:“姑娘起来啦?身子可好些了?”
她没好气道:“你不必来打探,我没死,今晚照旧去应差,牌儿挂上吧。”
戚妈妈忙吐吐舌头,放放心心走了。她叫丫头从柜里另取了件牡丹绣的茜罗裙,穿好后,才慢慢梳洗描画。刚贴好眉间鹅黄,门外传来窦嫂的声音:“姑娘在吗?”
“进来吧。翠鬟,你去让厨房给我煮碗鹌子羹,再煎两个春茧儿。那鹌子上若再见一根细毛,往后不许他们吃别的,只许天天炒猪鬃吃!”
翠鬟出去后,窦嫂缩脖缩手地赔着笑,小心走了进来。
“打听到了?”
“昨晚我其实就从她家几个仆妇那里分别打问到了,可仍怕不牢靠,便没敢来回话。今早我又旋摸进她家后院,刚巧梁红玉楼下的厨娘到后面来取菜。我赶忙跟她搭上了话,听了姑娘的吩咐,又不敢直接问,慢慢绕了几里地的弯儿……”
“少絮叨,你究竟打问到啥了?”
“那梁红玉病才刚刚好些,今早才勉强能下床了。她房里倒是进过两个男人。”
“谁?”
“两个都是大夫,先是崇明门外的方太丞,他的药吃了不见效,后来又换了东水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