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声音:“十七娘的丈夫也知道了。”
    洪山听了,几乎连头皮惊飞。
    “是十七娘跟他说的。你那天逃走后,我气得站都站不稳,抓起扫帚就要把十七娘撵走,并要告诉她公婆去。我家里容得下贼,藏得了匪,单单不许有这些脏云臭雨、败坏门风的污秽事儿。十七娘却哭着跟我说了她家的事,我听了,这心才不由得软了。你知不知道那事?”
    洪山早已心昏神乱,只茫然摇了摇头。
    刘婆把声音压得更低:“十七娘的丈夫程得助原先不是个屠子?有回宰牛,不是被牛踢到了?你猜猜踢到哪里了?命根子!踢得太重,再做不成男人了。他爹娘却不认这个命,瞒着这事,把十七娘娶进了家。十七娘到了他家这些年,至今还是个闺女呢。直到你俩那天……十七娘和她丈夫虽说没有那些夫妻事,两口儿情谊却好。十七娘也是个果断人,不愿瞒着丈夫。那天回去,她就把这事告诉了她丈夫。她丈夫听了自然气恨,可过了两天,她丈夫却跟十七娘说,你是他的至交,人品信得过。她若真的中意你,他只作不知道,从此不管你们两个。但是呢,有件事你们两个必须答应他——若你们有了孩儿,不论男女,都归他,只许是他程家的后代……”
    梁兴踏着月色回到虹桥,心中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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