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正好还些人情。”
“这里暂也无事,你就带他走一趟吧。”
曾小羊忙拽着胡大包离了厢厅。
胡大包埋怨起来:“你不是说告到厢厅就成了?开封府我可不敢乱去。”
“你不敢,难道我敢?”
“可……”
“我让你来厢厅,只是走个过场,让厢长知道这事。”
“那接下来该咋办?”
“状纸给我。还有,杨九欠前年写给你的那张字据,你带来没有?”
“带来了。”胡大包忙把状纸递给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旧纸,边沿都已经磨破了。
“这张也给我。”
“可……你莫不是和你表哥合起来欺弄我?”胡大包忙攥紧了那纸。
“我欺弄你有啥好处?”
“没了这字据,你表哥便可以混赖不认账。你就能从你表哥那儿讨些利钱。”
“这事刚刚都已经过了厢长的眼,我敢欺弄你?你若闹起来,我还能在厢厅逍遥?再差,我每年在厢厅也能得二十贯差使钱,你这字据上一年通共也不过两贯钱。我再蒙了头、蠢了心,能用头大肥牛去换只癞尾巴鼠?”
“嗯……我明白了……”
“大白天点灯,你又明白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