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做。”
黄百舌虽然言语不多,却饱经世事,只轻叹了一声,没有再多言。梁兴能感到,他那一声叹里,含着赞许,更多的却是担忧与无奈。尤其那无奈,定是由于经见得太多,深知这世事,人力可为者实在有限。梁兴不知道,自己这样只要认定,便只管去做的劲头,是由于比黄百舌年轻气盛,全仗着血气之勇?还是由于世人口中的常识常见原本就不该全信,原该尽力去破除?或者兼而有之?不过,他随即想,无论如何,人生苦短,该做的事都不愿、不敢去做,这样不痛不快、不咸不淡活一世,有什么兴味?
两人背着斜阳,默默前行,一路上都没再说话。远远望见那两棵杨树,更加快了脚步。到了双杨仓那木栅门前,两人停住了脚,四周都没有人影,只有远处田里有两个农人在忙碌。
梁兴隔着木栅,朝双杨仓里头望去。才隔了几天,里头空地上已经生满了荒草,其间不少是喂马的苜蓿草,嫩绿叶顶开着浅紫小花。那些堆粮用的木台,齐整排列于荒草丛中。从外面望去,如同一场宴席早已散去,只剩下一张张空荡荡的大方桌,透出无限萧败荒凉。
“草木也随人,这里荒了,这两棵杨树叶子发得都不好了。”黄百舌仰头望着杨树顶。
梁兴抬头一看,两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