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梅花柄的。”那府吏忙挑出那把拧开了锁,推开了院门。随后把钥匙交给了郭沉:“这钥匙就交给您了。”
郭沉伸手接过钥匙,眼睛却望向院里。院子也没有变,只是左墙边种的那株石榴,当时才是棵小树苗,如今已经有杯口粗,绿蓬蓬一人多高了。他费力迈步,慢慢走了进去,堂屋门大开着,桌椅陈设仍如从前,只是似乎暗旧了不少。
他一低眼,猛地看到红木雕花方桌旁边的空地上,并排摆着两具尸首,都蒙着白布。他身子一颤,随后僵住,再挪不动脚。
“您来认一认。”那府吏小声说着,走近那两具尸首,蹲下身子,先揭开了左边那具头上的白布。
郭沉不敢靠近,却又不愿那府吏多话多想,只得咬牙走进了堂屋,强忍着畏怕望了过去,是哥哥郭深。面色青灰,嘴微张着,脸有些扭曲,像是心里在恼恨,要骂人一般。
这神态郭沉再熟悉不过,哥哥脾性不好,常爱骂人,要骂人之前,便是这副模样。然而,哥哥再骂不出一个字了。
郭沉这才切实感到,哥哥郭深真的死了。心里猛然冲起一股悲酸,眼睛随即发热。他不愿在人前落泪,忙转开了眼。
哥哥脾性不好,他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从小到大,每回哥哥骂他,他虽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