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排的徐志新,默默无声地在哭。
他发现白端端的视线,赶紧手忙脚乱地抹了抹眼泪。
白端端憋了憋,还是没忍住开口:“后面有纸巾。”
徐志新哽咽道:“谢谢。”
因为堵车,车前进得特别慢,车内尴尬又诡异的安静也被异常放大,就在白端端考虑要不要放个歌缓解一下的时候,徐志新终于又开了口——
“我爸快不行了。”
人高马大的男人,提起自己重病的爸爸,却是声音里止不住的痛苦和难过:“我是个没用的人,一辈子除了让我爸为我操劳吃苦,也没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
大概一旦开启了倾诉的阀门,再开口就变得更容易了一般,徐志新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家是农村的,条件一直很苦,我妈很早就没了,都是我爸把我拉扯大,我因为成绩在村里不错,一路考上了镇里的高中,我爸东拼西凑,加上奖学金,总算最后上了个大学,学了电子机械,我本来以为只要苦过这阶段,熬出头就行了。”
“大学里我甚至还做了几个机械装置的小发明,当时很乐观,觉得大学毕业找上工作,就能给我爸过上好日子了。只是没想到,如今那些好的工作,根本不是有个学历就能当敲门砖进去的,我是个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