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的父亲居然对自己笑了。
刘向前从来没见父亲笑过,居然有点不知所措。
“走,上咱家地里看看去,果树该调枝子,向前跟我一起去。”刘大柱蹬着崭新的棉鞋说。
秋天是要调果树的枝子,所以刘向前特意带了两把果树剪子,但其实天都黑了,调的啥树,修的啥枝子?
刘大柱蹬着新鞋,带着小儿子出门,是想故意在村子里走一走,遇上人正好夸一夸自己的新鞋子,为人父母的光荣,可不就在这儿?
马菊英也蹬着一双新鞋子,在院子里左看看右看看,心说羊毛的就是暖和,这一双至少三块钱,就一点不好,破费了她的小儿子。
厨房里,大儿媳妇张秀芳正在做饭。
虽然说夫妻双职工,但她在小学里,只是靠着丈夫的关系扫院子而已,不算正式工,一月十八块钱的工资也是学校开。不是正式工作天生就得低人一等,周内她都躲在县城不回家,到了周末没办法,必须回家给俩老表孝心。
可饶是这样,她也争不过向北家的,为啥?
就因为向北家的人家在水电站是正式工,一月拿三十块。
“小媳妇还没进门呢,已经把俩老哄的团团转了。”心里不满,张秀芳当然得抱怨上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