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有什么资格留下她呢?
这个约定是他先提出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是天子。而且他心病难医,他们八年来没有同床共枕过,她呆在宫里与守活寡并无区别。
她已经为他做了很多,不能再把一辈子搭进去了。他可以不在乎其他人,但总得为她考虑,就算两人不是家人,也是多年来并肩作战的盟友。
想明白了,他暗自攥了攥拳,挑拣着词汇,低声道:“你说得不错,如今大局已定,没什么要紧事了。”
谢柔看着他,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萧承启道:“正如当年所言,如果你想走,朕不会阻拦。”
“……”谢柔怔然无言。
晚膳两人没在一起吃,各怀心事的散了。望着萧承启离去的背影,谢柔调整了半天情绪,忽而抓起一把棋子,也不论黑白,哗啦一声丢进盒子里。
雀儿听见响儿,过来帮她收拾,还笑她:“娘娘莫不是输了,拿棋子撒气呢。”
谢柔看着混淆在一处的颜色,叹了口气道:“嗯,输了。”输得没了脾气,细想也不怪他,以后天下都是他的,少一个盟友有甚么打紧,是她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雀儿,你去叫云姑进来,咱们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