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好容易将他供得功成名就,身居庙堂。兄长却病痛缠身,英年早逝。所谓长兄如父,于他更是如此。兄长离世,他自请为兄守父制,辞官丁忧,携家眷回祖籍为兄长守孝三年。这在当时,可是轰动全京师的,那湖州府的府尹焉有不知?只是这三年来我们府里深居简出,他们纵然想有什么,也是不能。如今出了孝期,老爷不日即将进京,他这样的人品名声,还愁得不了好缺?府尹大人此时不上来结交,可不就晚了?”说道此处,微微一顿,复又沉吟道,“虽说只是女眷来往,却总涉及了官场之事,还是问一问老爷再说罢。至于林姐姐把头,你使个人去,道我那日带了绮姐儿、怡姐儿一同去得。”
王妈妈应了声是,将支赤金镶青金石的凤钗斜斜插在刚绾好的发髻上,笑道:“太太的头发生得可真是好,又多又密,又黑又亮,二姑娘就是随了您,生了一头缎子似的头发。”
王氏听她夸奖自己女儿,嘴角不禁有了笑意:“怡姐儿生得是好,头发和皮肤随了我,那双凤眼却像她父亲,只可惜还是一团孩子气,和绮姐儿差了两岁,却……”叹口气,转了话题道,“给两位姑娘打的头面得了么?”
王妈妈一拍脑袋:“哎呦,怎么忘了这事!”忙将先前搁在桌上的黑漆托盘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