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王氏瞧见,也没说什么。
婧怡看在眼里,道:“您平日最是倚重王妈妈的,待她一向和颜悦色。我看您也不是真生气,今儿怎么就呵斥上了?”
王氏叹道:“她是个忠心护主的,人也伶俐,就是眼皮子太浅,只顾眼前一点子蝇头小利,终是不堪大用。”
“王妈妈是外祖父家的家生奴才,一辈子侍候人的,能有多少眼界,晓得她的短处,知人善用也就是了。”婧怡笑着拉过王氏的手,“不提这些,女儿方才在库房挑了两顶帐子,您瞧瞧,喜欢哪一顶。”指了小丫头手里的托盘,“这顶姜黄色的,绣了流云暗纹,十分精致大气,和您屋里的黑漆家具最配不过,您肯定喜欢,”又指了另外一顶,“过天青绣竹叶纹的,质地轻薄,睡在里头肯定透气,最重要的是爹爹喜欢这样素净颜色。”双手一摊,“您选哪一顶?”
王氏并未答话,只凝目细细打量自己一贯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十四岁的女孩子,已颇具少女身段,面庞莹白如玉,唇不点而朱,眉不描而翠,长长的凤眼顾盼之间更是神采飞扬,端的是明艳非常。只不过梳了双螺髻,留着齐眉的刘海儿,生生多了几分稚气。
不知怎么的,王氏竟觉得眼前的女儿有几分陌生,半晌不知如何言语,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