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二话不说就依了婧绮,不曾想此番竟如此强硬,不由地道:“若当真强绑她上轿,只怕就算勉强成了婚,她终还是想不开的。”
陈庭峰不耐烦地挥手:“等嫁去了王家,要怎样都由得她,只不能在陈家出事,”又耳提面命道,“你可千万不要妇人之仁,别以为这只是一桩儿女婚事。山西王家一向最是护短,王旭虽只是旁支中的旁支,若我们无端悔婚,便是损及王家脸面,他们绝不会与我们干休。朝廷的事情你不懂,是宁可得罪武英王府那等权贵,也不能和王家这种百年传家的世家大族结怨,武英王府再风光,不过靠一个武英王和沈贵妃,可王家子弟遍天下,与他们结下梁子,只怕日后都不知是怎么死的,所以这件事情绝不能心软。要怪也只能怪绮姐儿不自爱,与外男有了牵扯!”
……
王氏站在东小院门外,深深吸了口气,直到此刻她才真正看明白了自己夫君是何等厉害的人物……让兄长为他倾家荡产,娶了嫁妆丰厚的她,把美艳无双的妹妹嫁入高门,与武英王府作对换来直臣的站队,为兄长守孝博得满朝文武一片赞扬之声,厚待寡嫂与侄女又得有情有义的好名声,如今为了不得罪王家,说不得只好弃居保帅了。他曾经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学子,如今却成为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