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我怀疑是窑厂厂主赵金龙见有人脱逃,又听说报警了,怕一查起来发现工人都是被绑架来的奴隶窑工,干脆制造了塌方事故,把工人都活埋了……”马海伟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说,“那孩子火化之后,我想送寡妇回乡里去,后来发现寡妇在旅馆上吊死了,我心里这个堵得慌啊,我一个当警察的,就带着这么两个骨灰盒回去,还算个尿啊!我不甘心,就开始调查,却处处撞墙,窑厂关了,当地的黑打手日夜跟踪我、威胁我,渔阳县公安局的法医、刑警都证明真的是塌方压死了人,我们乡派出所也催促我回去,说再不回去就处分甚至除名,媒体也捂得严严实实。我一打听,好嘛!敢情赵金龙这些年早就把县里大大小小各个衙门打点了个通透。我一气之下脱了这身警服,做起了记者。”
“你说的那个事情,是不是发生在三年前的夏天?”楚天瑛问,“我那时刚刚升任省厅的刑侦处长,还在内部简报上看到过对你的通报批评。”
“对!”马海伟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头,“那个说的就是我!”
林凤冲过去只知道马海伟离开警队,却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原因,不由得对这个一向愣愣呵呵的家伙产生了几分敬意。
“黑窑厂……这个乌盆应该也是窑厂里烧制出来的,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