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好奇了:“那是什么问题——”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屋子里忽然响起一声哀怨的叹息:
“呀……”
声音凄切,来得无头无尾,像是半空中飘来一截半透明的浮尸。
屋外的雨,似乎停了。
偶尔,听得见残雨滴下的声音,却听不见雨滴落地的声音,有头而无尾,坠落而无底,于是清冷得令人不堪忍受。
一阵异常哀婉的京胡,牵出一段凄凄惨惨戚戚的唱腔:行至在渔阳县地界,
忽然间老天爷降下雨来。
路过赵大的窑门以外,
借宿一宵惹祸灾。
赵大夫妻将我谋害,
他把我尸骨未曾葬埋。
烧作了乌盆窑中埋,
可怜我冤仇有三载,有三载……
分明是有人在这狭小的屋子里,一边飘荡,一边哀吟,但一片花白的地上,连影子也不见一个,没有脚的冤魂,浸着血的乌盆……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