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软作一团,拍哄着女儿:“好、好,姨娘不走,哪都不去,就哄着我们阿绾。”
李绾枕在她的腿上,听她哼着柔婉小调,闲适的正午,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印出两个金色方印,刺的李绾只觉眼睛发酸。
永平公主,生母早逝,圣祖登基后追封其为宜嫔。史书上关于她,只这冷冰冰的一行文字,甚至连名姓都未曾记载。
上一世的生母,李绾只记得宫人都叫她怜贵人。早就记不起她的样貌,可仍记得她身上好闻的桂花甜香,和她笑起来温柔的模样。
哪怕她后来成了宫中最得宠三公主,人人敬着、捧着,可那个女人仍是她记忆中最柔软的存在,每当梦到关于她的点滴,便要泪湿枕畔。娘亲这两字,是李绾的痛,也是她的梦。如今好不容易实现了,她绝不想再失去一次。
史书中的一字一句,李绾倒背如流。她知道天下的归属,却不知疼爱她的女人为何亡故。因为史书最最冷酷,它只记载赢家的一生荣耀,从不在乎输家经历了什么。
李绾垂下眼眸,又想起那日在松鹤堂见到的一屋子女人,她们后来都成了天下最尊贵的女子。
圣祖念旧,后人皆知。身侧的德妃,原不过是个杀猪匠的女儿,可她在圣祖并未封侯时就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