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不下来?”
薛池愣了愣,笑着道:“事急从权,人都给热得快撅过去了,还讲究这许多?到了伯府我自然会将架子端起来。”
小曹氏不悦:“规矩习于平日,时刻注意着,才会沉淀进骨子里,到了何时都不会露了破绽。”
薛池不以为意:“您也知道我不过是半路出家,要求且不要太高。”
小曹瞟了一眼窗外,怕薛池说出更不好听的,只得暂且忍了。
薛池不管,吹凉了茶,两口就牛饮了下去,看得小曹氏眉头直跳。
这间厢房边上正有株百年老树,枝叶茂密的遮住了阳光,因此厢房中十分阴凉。小曹氏和薛池坐得一阵,浑身的暑气渐消,渐渐的犯起睏来。等寺里送来斋菜,两人略用了些,便各自倒头歇下。
也是连日来太过疲惫,两人都睡得十分沉。
薛池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的口水把枕头洇湿了一片。这枕头上裹的枕巾是她们自带的,但薛池掀开枕巾一看,下头的竹枕也湿了一片。
薛池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要是走后寺里和尚来收拾,闻到枕上有股味可怎么办?便想让信娘拿去冲洗一下,趁着太阳厉害再晒干了。但走到门口一看,信娘搬了个四脚小木凳在门外坐着守门,只这时靠着墙垂着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