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小曹氏拿个簪子,正用簪尾调着胭脂,闻言只挑眉笑了笑,并不抬眼。信娘正端了个红纹白玛瑙子进屋来,里头放着一碟子红彤彤的荔枝,她人在门口便听到了薛池的话语,却并不附合,只是低垂着眉眼走近,将碟子放到桌上。
    薛池眼角一瞥,见信娘的手居然有些发抖,使得碟子在桌上磕出了声响。薛池便一手握住了信娘的手来:“哎,怎么了?”
    小曹氏没抬眼,柴嬷嬷倒啐了一口:“她就是个闭葫芦,只会气得直哆嗦,却半句话也不会说。”
    薛池本来横眉竖目的,一下又笑开了,拉着信娘的手摇了摇:“好信娘,很不必这般替我着恼,我自会出这一口气,啊。”她的音质很清澈,比旁人多几分爽朗,微扬的尾音带着股安抚的意味。
    信娘听入耳中,看了一眼她璀璨的笑脸,便也抿唇笑了笑,缓声道:“……还是算了,别惹事……”
    柴嬷嬷的三角眼一横,搡了她一把:“我就看不得你这样的面人,什么叫算了?”
    薛池道:“正是!憋气会得癌的知不知道?做什么贤良人?有气就撒出来,让别人不好过,自己才痛快了,自是身康体健了,最末才能取得绝对胜利!”
    小曹氏等人是早知她会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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