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心中一跳,她收起手中的纸笔,笑道:“才在想走得累了,要到时公子茶馆中歇息呢,不想就遇上了。”
    时谨颔首:“来裱两幅字。”他负在身后的手中握着两幅卷轴。
    半日闲茶馆就在离此处不远处,相邻的另一条钩玄街有家装裱店是最好的,从茶馆走过去刚好是要途经驿风馆前的。
    薛池噢了一声。
    时谨问道:“你为何画元人女子的服饰?”
    薛池瞪大了眼:“这也看得出来?简直是知音啊!”一般人看不懂她的画。
    时谨见她原本一双杏眼就大,这时更大得惊人,眼中满满都是佩服,不由勾起嘴角:“勉强猜的,我见你站了好一会了,每出来个女子便照着画。”
    薛池气恼:“猜就猜,为何还要加‘勉强’二字?”
    时谨忍不住笑。
    薛池每每见他神情浅淡,这竟是头一回笑开了,眼中星光滟潋,下颔微扬,发丝拂动。
    薛池不禁看住了,就像七夕那夜,他在璀璨灯火中缓缓走来,风姿无双。只不过后来见他面具下的面容平凡,倒将初见那种惊艳给压了下去,此时竟又有了那种感觉。
    时谨垂下头,含着笑意的双眼与她对视。薛池被看红了脸,心中怦怦直跳,连忙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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